春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春宁。
“阿姐,这个好,我们可以试一试。”
“但是需要你一家家去找掌柜谈。”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春宁这么小也没经历多少,让他去谈生意,让药坊掌柜同意售卖药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阿姐,我可以去试一试。”
春宁知道自己未来成就不是科举而是成为一介富商后就做好了去商界搏一搏的思想准备。
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这么多年,他的面子确实有些放不下。
但是,当担子压下来的时候,面子算什么?
春暖要制两百瓶的冻疮膏,一家子能帮上忙的都来帮忙。
小陶瓶上炼制有“肖大夫”字样,一瓶瓶摆在几案上,春暖心里默默的念叨:“祖父,孙女一定会将您的这些秘方一代一代往下传,去造福更多的百姓。”
“阿姐,我先拿上十瓶冻疮糕去找那些药坊的掌柜。”
“好,去吧,万事小心,还有就是……”想了想,春暖还是给他说了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阿姐,我明白的,被拒绝是常态,毕竟没人知道我们的冻疮膏有多好。”春宁道:“我会想办法尽量多卖一些出去的。”
最难的就是冻疮膏的价格不知道要多少合适。
卖贵了没人买,而且,买得起的人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冻疮膏,因为他们有炉子,有银丝炭,永远不会生冻疮,而生冻疮的却买不起。
“好,你去忙吧。”
如果不出所料,春宁的第一站就是给百草堂推荐。
看春宁走了,春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可以帮忙推荐。
她揣了两瓶去找了罗大叔。
“春暖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买一些药酒了。”罗大叔道:“一到冬天阴冷天气很多兄弟疼痛加剧,还有些手上脚上耳朵上生了冻疮,这就是长年拉纤留下的老毛病,哎,造孽啊。”
“罗大叔,药酒你去我家拿就行,这个是冻疮膏。”春暖道:“之前没考虑到这一个群体的人更需要,全用了小陶瓶来装,成本就有点高了。不过,你可以给他们试用一下,如果觉得有效果再买也不迟。”
“多少钱一瓶?”
“我算过了,至少得一两银子一瓶。”
价格是真的不好把控,一两银子一瓶,纤夫们宁肯等它长冻疮也不愿意花这笔钱的。
那可是一两银子,得挣多久才能挣得到这一两银子,都是养家糊口的人,生冻疮死不了人,但是没有银子养不了家才会饿死人。
“确实有点贵了。”罗大叔想了想:“可不可以也像药酒一样,抹好一个人收多少钱呢?”
“可以,只是这个看你自己把握。”
不仅要付冻疮膏的成本,还要他自己有点赚。
“行,我知道了,我会看着情况来办的。”罗大叔对春暖拿出来的药膏效果是丝毫不怀疑的,看着巧乖可爱的陶瓶指着上面的字念:“肖大夫。”
“对,肖大夫。”春暖道:“以后我们肖家出的药酒,药膏单独卖的时候就叫肖大夫,以防被别人假冒。”
“药酒你也要卖?”
“春宁想做药这方面的买卖。”
罗大叔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要害:肖家到底不是普通的农家,肖太医两代为太医院的院,肖家是有秘方的人家,做药膏卖也确实合适。
“百草堂最先会有卖的吧?”
“应该是。”春暖道:“但是我分析了一下,对你的生意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罗大叔也明白,找他推拿的都是兄弟伙,或者是兄弟介绍来的亲戚朋友,总体就一个字:穷。
能上百草堂买药的人家也不会找他这个半罐水,人家有钱找坐诊大夫看诊。
罗大叔对能拿到春暖的冻疮膏很是欢喜,意味着他又可以多一份收入了。
百草堂,春宁拿着冻疮膏进来了。
“小哥你是看诊还是抓药?”
陈大夫年纪大了,一时之间没认出春宁来。
“陈大夫,这是肖家的春宁公子。”福生连忙解释,心想陈大人眼力劲儿真不好,再过两年多这位就是舅老爷了:“春宁公子,请坐,请坐。”
作为一个好的小二,福生那是相当的热情,又是端茶水,又是上糕点。
“春宁公子,您是来找我家三少爷的?”
“不是,我找你们掌柜。”
“真是不巧,掌柜不在。”福生好奇的问:“您怎么不去赵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