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妍没想到,母亲竟如此着急,才回府就想着将自己嫁出去!
心中不快,表面却仍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母亲……你才回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您且先休息,养好精神再说旁的!”
苏礼杰知道双亲回府,早就提前告了假,也是他带人去城外将大家迎回家!
见父亲回来,又通知闭府,便知要有大事!
待大家吃了饭,苏卿妍回了自己的幽香苑,留下三人在主院鹤鸣堂说话!
花总管亲自安排人撤桌,上茶,再吩咐府兵守住各个角门,整个人走路都似个扑棱着翅膀快疾行的大鹅,极有喜感!
刘芸佳身边的刘妈妈便是花总管的老妻,此次随夫人偷跑出去那日,只花总管知道,虽放心不下,却更怕夫人有个意外!
直至收到侯爷在任上回来的信件,知到都平安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刘妈妈看自家男人那一副水上飘的模样,只觉实在没脸看,抿嘴藏立在夫人身后,使劲压着上翘的嘴角!
当初送过去的仆役十人,只带回了七人,那三人被刘芸佳寻了错处将人卖了!
苏明远终于能静下来听儿子详细述说大女儿的状况!
他们夫妻虽处理了不忠之人,却因在信上无法细说,女儿的事仅知道个大概!
如今,听儿子一桩桩一件件说了出来,两人恨不能这会儿就打上长宁侯府去!
他们从小呵护如珍如宝的女儿,在这长宁侯府竟然屡遭迫害,实在是可恶至极!
“当初就瞧着这厮心术不正,才学也不过中等,不过就是油嘴滑舌眯了凌儿的眼睛!”
苏明远又是气又是心疼,早已在心里盘算着罗列这谢油嘴的罪状!
刘芸佳气得就要去拿自己的软鞭:
“岂有此理,死乞白赖,攀上我苏家女,不说好好疼着,竟还一次次变本加厉伤害我儿,看我不抽烂他们谢家人的脊梁骨!”
见母亲一改那温婉随和的端庄模样,如同被惹炸了毛护崽子的老母鸡,杏眉倒竖,怒气冲冲,苏礼杰忙将母亲拦住:
“母亲,您且消消气,凌儿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咱们只消等她安排就好!”
刘芸佳这才舒了口气,将鞭子置于桌上,却眼中含泪:
“这是造孽呀,凌儿是受了多少委屈才懂得为自己谋划……唉,是我错了,若从小就让凌儿知晓这人性的险恶,也不至于栽这么大的跟头!”
苏明远叹了一声:
“你本就心善,自来心思单纯,如何能知道这些阴司事,又如何能怪你?”
苏礼杰笑了一声,父母相濡以沫多少年,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早已成习惯!
父亲理智通透,眼里心里只有母亲,他们这两个儿子,好像只是个摆设!
母亲如侠女般性子,处事磊落,在侯爷眼里却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几十年过去,仍然一如既往!
苏礼杰咳了两声,用手蹭蹭自己的鼻子: